民间鬼故事五指猪(民间鬼故事午后碰到黑白无常)
与鬼约定的事(民间故事)
从前,在湖州城内有一个传说,讲的是谁要是遇到了什么难事,可以找鬼来帮忙,方法是:找一个柳条笆斗来,夜深人静的时候,端着柳条笆斗在空巷子里“捞”着走。如果柳条笆斗沉了,说明有鬼来了,有什么事跟鬼说,如果来的是善鬼,就能帮你去办;如果是恶鬼,那就凶多吉少了。这事风险太大,古往今来也没人敢去尝试,怕求鬼不成,反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。
城内有家姓麻的豆腐坊,几代人本本分分,苦心经营,不但攒下了好口碑,也存下了殷实的家产。这年老豆腐匠死了,麻豆倌成了当家人,这家伙不务正业,嗜赌成性,根本无心继承家业,没过多久,好好的豆腐坊就被他败光了。
这天,麻豆倌赌博输了个精光,就孤注一掷,打算找鬼帮忙。
到了深夜,漆黑一片,满天都看不见几颗星星,阴风阵阵,还不时传来一两声猫头鹰的怪叫,更使这夜晚增添了几分恐怖。麻豆倌端着柳条笆斗,在空空荡荡的小巷里走着,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。走着走着,柳条笆斗猛地沉了一下,麻豆倌仗着胆子问道:“你是什么人?”
柳条笆斗里果然发出了声音:“我是胡二赖,你找我干什么?”
胡二赖这个人,麻豆倌以前认识,是个大土匪,杀人放火,恶贯满盈,几年前被官府抓获,砍了脑袋。没想到竟然把他请来了,麻豆倌心想,完了,这回非叫他祸害了不可,可再一想,自己实在走投无路了,于是硬着头皮答道:“我、我赌钱输了,请你帮我赢钱。”
没想到胡二赖爽快地说:“这事没问题,赌钱是我的强项,小菜一碟,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麻豆倌问道:“什么条件?”
“七天内给我八百条枪。”
麻豆倌心想,给鬼送八百条枪,这事一点也不难,只不过是在纸上画八百条枪,再焚化了就行,于是他一口答应了。
“一言为定!”胡二赖说完,柳条笆斗随即一轻,走了。
麻豆倌回家拆下了一扇房门,卖了幾文钱,又来到了赌场。胡二赖这个鬼挺讲信用的,从那天起,麻豆倌每赌必赢,怎么赌怎么赢,没几天就赢了个盆满钵满,赢来的钱多得数都数不过来。麻豆倌有了钱后赌兴高涨,家也不回了,没日没夜地沉溺在赌场里。
麻豆倌又连赌了几天几夜,眼都没合一会儿,憋了两天的一泡尿再也忍不住了,就起身去方便。刚到茅坑边,一头栽倒了,随即头枕着茅坑石就睡了,醒来时已经到了二更天,他摸了摸口袋,钱全不翼而飞了。麻豆倌回到赌场一看,赌局已经散了,人去屋空,他知道是被人算计了,赌场上没好人,只能自认倒霉。
赌场离麻豆倌家有很远一段路,中间还有座高高的独木桥,河水又急又深,人掉下去性命难保,别说黑灯瞎火的夜晚,就是大白天,人走在上面也胆战心惊。赌场小二劝麻豆倌天亮后再回家,可他急着回家拿钱,准备明天一早接着再赌,执意不听好言劝说,摇摇晃晃地上了路。
走着走着,突然阴风四起,飞沙走石,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,转眼到了跟前,麻豆倌抬头一看,竟是胡二赖,只见他凶神恶煞一般,大声喝道:“麻豆倌,你为什么不给我送枪?”
麻豆倌这才猛然想起来,这些天只顾赌了,把答应胡二赖的事全给忘到了脑后。他魂飞魄散,颤抖着说:“我……我忘了。”
“言而无信,害得我好苦,吃我一枪!”说着,胡二赖手中的长枪刺了过来,只听得“扑哧”一声,麻豆倌的胸膛被扎了个透心凉,他一声惨叫,倒在了地上。
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麻豆倌醒了过来,想起刚才发生的事,不禁打了个寒颤,他摸了摸胸口,并没有伤,也不觉得疼痛,这才放下心来,心想是做了一场梦。
然而,没过几天,麻豆倌就感觉心口隐隐作痛,撩开衣服一看,有个红点,更要命的是红点一天天扩大,之后就变成了一个洞,前后透了亮,就连心肝肺都能看见,红的血、黄的脓,不停地往外冒,疼痛也越来越厉害,折磨得他死去活来。看了远近所有的郎中,名贵药物吃了无数,赌场上赢来的钱全花光了,可伤情不见一点好转。后来湖州城里来了一个云游的老道士,看了麻豆倌的伤后,惊愕地说:“你是中了阴枪,这是阴伤,阳世间无药可治。”这话说得别人云山雾罩,糊里糊涂,只有麻豆倌自己心里清楚,这阴伤是被胡二赖刺的。他悲痛欲绝,后悔不该把答应胡二赖的事给忘了,更后悔不该走上不归的邪路,但一切都晚了。
一天晚上,黑风四起,伸手不见五指,黑白无常找上门了,不容分说就把铁链套在麻豆倌脖子上,拉起来就走。不知翻过了多少山,蹚过了多少溪流,走了多远的路,眼前出现了一条黑浪翻滚的大河,河上有座石头桥,桥那面是一座阴森森的宫殿。麻豆倌想,这一定就是阎王殿前的奈何桥了,过了奈何桥就阴阳两隔了,想到这里,他禁不住泪水涟涟。
麻豆倌跟着黑白无常一步一回头地过了奈何桥,进了阴曹地府,左拐右拐,来到了阎王的大堂上。他跪在地上,抬头看去,阎王威风凛凛地坐着,问道:“下跪何人?”麻豆倌答道:“在下麻豆倌。”
阎王翻开了生死簿,说:“麻豆倌,你在阳世是个赌棍,寿长是祸害,阳寿本该到此,即使不中阴枪也会落水毙命,可你做对了一件事,本王赏罚分明,再增你三十年阳寿,下去吧。”说着,阎王把一块令牌扔了下去。黑白无常捡起令牌,拉着麻豆倌出了阎王殿。麻豆倌冥思苦想,怎么也想不明白阎王说的话,因为他一生除了赌钱,再没做过什么好事,看来这阎王也是个糊涂官。
黑白无常押着麻豆倌到了阴山下,那里有一个黑沉沉的洞门,洞门口的石柱上绑着很多人,一个个面目狰狞,其中就有胡二赖。胡二赖见了麻豆倌,恶狠狠地说:“麻豆倌,你说话不算话,也落得和我一样下场,活该,报应!”
麻豆倌觉得理亏,解释说:“对不起,我真忘了……”他还想向胡二赖道歉,被黑无常推了一把,说:“他是被判重刑的恶鬼,马上就要下地狱,你和他有什么说的!”
麻豆倌说:“我很对不起胡二赖,他帮我赢了那么多钱,可他求我送八百条枪,我却给忘了。”
白无常说:“胡二赖在阳世欺压百姓,无恶不作,死后被判沦为鬼道,可他恶习不改,纠集不法鬼徒打家劫舍,还妄想笼络大队人马,推翻阴曹地府。他向你要八百条枪就是这个目的,你要是给他送了枪,他就会把阴曹地府搅得天翻地覆,你的阳寿也就尽了,说不定也被打入地狱,永无翻身之日,是你自己救了自己。”
麻豆倌一听,这才明白了阎王话里的意思。
此时,黑白无常已经拉着麻豆倌爬上了阴山顶峰,站在万丈峭壁之上,黑白无常飞起一脚,把麻豆倌踹下了悬崖……
麻豆倌慢慢地睁开眼睛,见四周漆黑一片,一阵凉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吹来,伸出手摸了摸,方知自己躺在一口破棺材里,被扔在荒郊野外。他感慨万千,心想做人做到这个份上,简直太可悲了!
一场奇异的经历,让麻豆倌大彻大悟,他重新收拾了豆腐坊,麻家豆腐坊又开张了。
麻豆倌身上仍然带着阴伤,可干起活来怎么劳累也不痛,只有在他有非分之想时,阴伤才隐隐作痛。后来他横下了心,把全部心思都用在麻家豆腐上,起早贪黑,寒来暑去,阴伤竟在不知不觉间痊愈了……
故事:父母双亡,他被村民丢进森林自生自灭,侥幸存活后复仇开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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楔子密林之中,到处充斥着腐败的味道,经年累月的落叶在脚下烂成了厚厚的一层泥,一脚踩进去,需要费些力气才能拔出来。
空气中飘荡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雾霭,人的皮肤一旦触碰到,就会红肿发痒,继而溃烂。
这样可怕的地方,连动物都踪迹难寻,此时却有一个人影摇摇晃晃地走着。
他的模样看上去惨不忍睹,全身上下凡是裸露出来的皮肤,都被林中的疫瘴腐蚀,溃烂不堪。
尤其是那张脸,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脸了,活脱脱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。
他步伐沉重,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,仿佛下一刻就会栽倒在烂泥中死去,可他却没有,而是坚定地、缓慢地继续前进着。
江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坚持到现在的,他如今浑身上下犹如无数只蚂蚁在爬动啃噬,眼前还一阵阵发黑,可他就是死不了。
既然死不了,那他就要拼着一线希望去寻找活路。
可他走了这么久,那个传说中的灵泉连影子都没有,它是真的存在的吗?一瞬间,江辰心中的信念有了些许的动摇,脚下灌了铅似的,再也提不起来。
他靠着一棵树,疲惫和绝望铺天盖地袭来,身上的伤口进一步恶化,奇痒钻心,让人恨不得挠下一层皮肉,在骨头上抓一抓。
江辰知道自己快不行了,可他好不甘心。
为什么要让他承受这种痛苦,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,那些人却要这样对他。等他死了,一定要化作恶鬼,百倍千倍地回报给他们!
就在江辰被怨怒和憎恨包围,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,他看到森林深处亮起了一束柔光。
那光芒纯净柔和,却如同利剑劈开了沉沉雾霭,带给迷途之人难以言喻的抚慰。
江辰睁大眼睛,看着一头浑身散发着白光的鹿向他款款走来。
那鹿全身纯白如雪,一双长角形同两根姿态优美的树枝,上面缠绕着绿色的藤蔓,开着各色的花朵。
它轻盈地一路走来,四蹄之下草长花开,延伸出一条生机勃勃的小路。白鹿走到他面前,歪着头,用一双清澈无辜的眼睛注视着他。
江辰内心忽然涌起了强烈的渴望,在心中意愿的驱使下,他张开双臂,死死抱住了白鹿。
1
青玄师徒向来居无定所,风餐露宿皆是常事,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。
可自从慕星落加入,他们便觉得以前太随便了,总不能让人家一个姑娘家跟着睡野地里。
因此后来找落脚点都尽量找有人烟的地方,让慕星落好歹晚上有一张床睡。
虽然慕星落并不介意,可面对师徒俩的特殊照顾,她还是觉得心中暖暖的。
这个世界或许对她来说并不都是善意,可能够认识青玄师徒,应是她此生最大的幸运。
慕星落半夜睡不着,偷偷爬到客栈的屋顶上看月亮,月色下的陌生小城静谧而又温柔。她抚摸着手腕上盘着的泉灵,那道小水流还是没有给她回应。
青玄说是苏玉先强行控制泉灵作为施法的媒介,他的力量污染了泉灵,导致它的神智被蒙蔽住了。
到底怎样才能让泉灵恢复神智呢?慕星落叹了口气,心中有些沮丧。她现在什么都办不了,努力了这么久,到头来一切都是泡影。
说起来可笑,她如今一无是处,还有什么资格和青玄做盟友?不过是他的负累罢了。
“怎么又在叹气?”青玄拎着酒,在慕星落身边坐下来问道。
慕星落向旁边挪了挪,对着他一笑,道:“没什么,只是为泉灵的事情有些心烦。”
青玄仰头喝了一口酒,淡淡的酒香弥漫:“别担心,我曾听闻这附近有一眼灵泉,有着极强的净化之力,我已经让长青去探路了。”
“嗯。”慕星落心不在焉地点点头。关于灵泉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,但那个传说是真是假都不知道,希望比较渺茫。
“怎么了?”青玄觉得慕星落不太对劲,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,就停顿了喝酒的动作,盯着她瞧。
慕星落被他这样看着,浑身都不自在,便暂时忘了那些烦心事,一把夺过青玄的酒葫芦道:
“我早就想问了,你天天一个人喝酒不闷么?不如今日我陪你喝。”
说着不等青玄反应过来,她就相当豪迈地仰脖灌了一大口。
然后她就被呛到了,辛辣的酒液顺着喉舌一路向下,如同烈火灼烧。
慕星落捂着嘴巴,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,而那双清冷的明眸霎时蒙上了一层水光,看上去可怜兮兮的。
“好了,送你回房休息吧。”青玄起身去扶慕星落。
慕星落“噗嗤”一声乐了,高高兴兴地亲了一口青玄的包子脸,嘴里嘟囔着:“好乖好可爱,给姐姐亲一下。”
青玄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此时的心情了,他轻叹一声,揽住了怀中沉沉睡去的少女,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,可以睡得舒服一些。
爱情这种会让人的理智脱离掌控的东西,他从一开始就不愿意触碰,否则也不会铁杆单身了这么多年。
不过就目前看来,有一个喜欢的人,好像感觉……还不错。
青玄想明白了这一点,低头再看酣睡中的少女,便觉得越看越顺眼,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。
他将慕星落打横抱起,正准备跃下屋顶,不防怀中之人全身一震,蓦地睁开了双眼。那是一双十分陌生的眼睛,冰冷怨毒,看得人心中一凉。
她猛然搂住青玄的脖子,张口欲咬,青玄这次反应奇快,一偏头躲过了攻击,然后抓住她的两条胳膊,顺势向后一扭,慕星落顿时动弹不得。
“你不是慕星落,你是谁?”青玄喝问道。
女子似哭似笑,剧烈挣扎了两下,不甘不愿地又闭上了眼睛,身体慢慢软倒。
青玄察觉到慕星落身上陌生的气息淡去,神情也恢复了平和,便松了一口气。
将她小心翼翼地抱起,心中还有一丝丝后怕。他一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,可刚才他竟然怕慕星落变成了那个陌生的模样,再也回不来了。
稍稍一想,他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大概是被慕星落吞噬掉的那个女子,意识还没有彻底被她融合,因此趁她醉酒冒了出来。
对于慕星落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吞噬能力,青玄心中也犯嘀咕。
他后来给慕星落仔细探查了一番,并未发现异常,也不知道苏玉先那个王八蛋对她做了什么,而且到现在都找不到那个狡猾的家伙的踪迹,估计他又憋坏招儿呢。
2
慕星落第二天昏昏沉沉醒来,脑海里不时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,让她扶额的手僵在了半空。
天啊,她都干了什么?趁醉酒公然轻薄人家?丢死人了!
她呻吟一声,把脸埋在被子里,恨不得一辈子不出去见人。后一想不对,她都喝醉了,是怎么回的房间?
所以说还是青玄把她送回来的,那她不会撒酒疯又干出更出格的事情吧?
慕星落吓得赶紧检查了一下自己,还好还好,衣服穿得好好的,房间里的摆设也很整齐,不像大闹一场的样子。
她刚松口气,便听到有人敲门,青玄的声音传了进来:“星落,你醒了没有?”
慕星落的心一下子又提起来,慌忙道:“还,还没……”
话一出口她就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,没醒你怎么回得话!慕星落快被自己蠢哭了。
门外的青玄忍俊不禁,扬声说道:“那等你醒了便下楼来吃饭,我等你。”
说完也没等慕星落回应,便转身走了。
慕星落自暴自弃了一会儿,磨磨蹭蹭起床梳洗,然后一脸视死如归地下楼去了。
一时间她生无可恋,嘴比脑快,道:“对不起,那个,我,我会对你负责的。”
话音一落,两个人都愣了,现场出现了诡异的寂静。长青走过来恰好听到这石破天惊的一句,眼珠子差点瞪出来。
他不就离开了一天,师父和星落姑娘之间已经这么劲爆了吗?他到底错过了怎样一场好戏!
青玄看着徒弟在一旁捶胸顿足,头疼道: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慕星落只好咽下要说的话,坐下来吃早饭,长青厚着脸皮也坐到桌子边,嚷嚷着说他快饿死了,见师父不搭理他,就自己找小二要了点吃的。
“去那边可有发现?”青玄喝了口酒,问徒弟道。
长青刚咬了一口包子,鼓着腮帮子道:“我正想跟师父汇报呢,我按照师父说的地点找过去,那里根本不像是有灵泉的样子,整个一个人间地狱。”
青玄皱眉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别提了。据说那里的人几乎都染了疫病,外面的人根本不敢靠近。我不信邪进去瞧了瞧,发现真够惨的。
“得了病的人会慢慢地全身溃烂,生不如死,整个村子都是如此。
“而且不止是人,附近的山都荒芜了,河水断流,草木全部枯死,连天空都变成了灰蒙蒙的颜色。”长青说着叹口气,包子都没心思吃了。
青玄神色一动道:“不对,就算是瘟疫,人生病不代表环境也会跟着变恶劣,这听起来倒像地脉的气运被夺走了。”
慕星落的脸色也变了。
万物都有自己气运,山川地脉也不例外,只不过地脉的气运尤为重要,气运旺盛的地脉可以孕育出一方繁华水土,反之则是穷山恶水、不祥之地。
而能做出掠夺地脉气运这种缺德事情的人,最可疑的就是苏玉先。他的分身被毁,本体会元气大伤,急需力量恢复。
青玄看了她一眼,两人奇迹般地心意相通,明白了对方的心中所想。
“事不宜迟,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吧。”青玄说完拉起慕星落就走,苦逼的长青刚赶回来,忙喝了两口粥就追了上去。
3
仙桃村曾经是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,它三面环山,山上种满了桃树,每当桃花盛开的季节,村庄就像被笼在粉色的烟霞中,美不胜收。
而等到桃花落了,树上便会结出又大又水灵的桃子,味道出奇地甜美,因此供不应求,仙桃村的人都是以此为生,过得比周围村子都要富足安逸。
可如今再提起仙桃村,其他村庄的人都是勃然变色,避之不及,就连通往仙桃村的路都被人用巨石封起来了。
只因为仙桃村的人都染上了瘟疫,病发之后惨不忍睹,人们都唯恐瘟疫蔓延到自己身上。
至于村子里的人,之前还有人跑出来求救,现在已经很久没有人出来了,恐怕都凶多吉少。
青玄三人悄悄进入了仙桃村的范围,眼前的景色猛然转变,青山绿水变成了荒山秃岭,山上矗立着成片枯死的桃树,大地呈现着一种死灰色。
而那个被三山环抱的村庄更是散发着不祥的气息,不像活人居住的地方,更像是一个墓地。
青玄蹲下身,张开五指按在地面上,闭目感应了一下地脉,片刻后他睁开眼睛,对着两个同伴摇了摇头。
这里的地脉如他所料,已经被抽干了灵气,丧失了气运,变得一片死寂。
慕星落望了望那个毫无人气的村子,担心道:“我们是不是来晚了,里面还有人活着吗?”
“还活着,但也跟死去差不多了。”青玄叹息,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,本身就与地脉命运相连,如今地脉被毁,他们自然也不会好过。
“那师父,你有办法救他们吗?你是没亲眼看到,那些人的样子简直就是活受罪。”长青不忍心道。
青玄也没有把握,他只能说:“尽力一试。”
走进村庄,家家户户都是门窗紧闭,不时从缝隙里逸出一两声呻吟,听到街上的脚步声,这些门后顿时起了一阵骚动。
“是仙人来了吗?”一个嘶哑的声音问道。
随之街边的一座房子的房门打开,一个老者费力地走了出来。他的脸上虽说有一些奇怪的疤痕,但还不算太吓人。
老者看到青玄三人,吃惊不小,道:“外乡人?怎么还敢到这里来呢,趁疫瘴未起,你们赶紧走吧,否则就走不了了。”
长青惊讶道:“不对啊,我昨天来的时候,村里人不是这个样子的。”
老者闻言打量了长青一眼,叹道:“原来昨天闯进村子的就是你啊。也算你运气好,那时疫瘴刚落,你看到的正是我们被疫瘴荼毒后的模样,而你恰好逃过一劫。”
“老人家,你们村子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?这疫瘴又是怎么回事?”青玄问道。
老者不愿多讲,摆摆手道:“你们快走吧,这都是村里人自己造的孽,也是仙人对于我们的惩罚。”
这又从哪里冒出来的仙人?青玄想了想,又问:“老人家的意思是,这一切都是那个仙人造成的?”
老者面露惶恐,摇手道:“可不能乱说,仙人随时会回来的,如果被他听到,全村人都要跟着倒霉。”
看青玄不好打发,他无奈地把仙桃村的遭遇说了出来。
原来这位老者是仙桃村的村长,传说很久之前,有一位仙人曾在后山隐居,喜欢种桃树,为此还开拓了一眼灵泉。
那泉水浸润地脉,滋养万物,种出的桃子如同仙桃一般,这也正是仙桃村名字的来源。
当时的仙桃村还只是一个人人食不果腹的贫穷村落,仙人默许了他们效仿他种桃树的行为,靠着那鲜美的桃子,村人们不仅填饱了肚子,日子也一天天好过起来。
而那位仙人后来陷入了长眠,并设下了疫瘴森林将灵泉藏了起来。
为防止有人心怀不轨,他告诉村民,灵泉会一直连通着地脉,只要他们不贪心,不要过度地汲取,那些桃树足够他们的子孙延绵下去。
村民们一开始都对仙人心怀感恩,特地设下牌位日日祭拜,可许多年过去了,老一辈的人渐渐死去。
他们的后辈并不相信仙人的传说,只是不满长辈的死板。既然桃子那么受欢迎,为什么不多种一些,可以多卖一些钱。
于是这些新的村民不顾长辈的反对,硬是将附近的三座山全部种满了桃树,结果也如他们所愿,村子变得富裕起来。
就这样,仙人的告诫被贪婪的人们抛之脑后,只想着怎样才能获得更多的桃子。
好景不长,几年之后,桃子的产量越来越低,并且变得又小又涩,根本卖不出去,大家这才想到了后悔,跑到被遗忘的仙人牌位前跪拜祈祷。
可不管他们如何苦苦哀求,仙人都没有回应,甚至桃树都开始出现了枯萎的迹象。
有些人恼羞成怒,竟然一时冲动砸掉了仙人的牌位,从那儿之后,真正的噩梦开始了。
那些原本只在森林里徘徊的疫瘴,在一个夜晚悄悄地弥漫到了村子里,让所有人一夜之间都染上了可怕的疫病,变得不人不鬼,饱受折磨。
而他们辛辛苦苦种下的桃树,也全部枯死了。
“是我们的愚蠢行为惹怒了仙人,并将他从沉睡中唤醒,因此带来了惩罚。
“他不允许我们离开村子,也不许我们自行了断,夜晚降临之时,便会驱赶着疫瘴笼罩住村子,把每个人都变成恶鬼模样。
“而等到天亮,他又洒下灵雾为我们治疗伤口,就这样周而复始,让我们每一个人都活在恐惧和痛苦之中。”
村长说完,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的辛酸泪。
长青咋舌道:“这仙人这么变态的吗?他是有多闲啊,天天来回折腾也不嫌累得慌。”
青玄瞪了徒弟一眼让他闭嘴,虽然他也觉得那个仙人脑子是有点毛病。
“所以他现在是快来了吗?”青玄看了一眼昏沉的天色。
老者点点头,又劝了几句,看他们执意不听,就叹口气关上了房门。
4
青玄三人在村子里转了一圈,发现有很多人躲在门窗后面偷偷看他们,可是没有人敢出来,大概也是被那个仙人吓怕了。
“师父,您觉得这个仙人会是什么来头?”长青问道。
青玄望着周边渐渐围拢过来的雾霭,嗤道:
“什么狗屁玩意儿也敢称自己是‘仙人’,我行走三界这么多年,压根没听过有这号人物,想必就是个不入流的精怪,骗一骗无知凡人罢了。”
慕星落忽然“咦”了一声,因为盘在她手腕上的泉灵忽然有了反应,像是听到了召唤,想要脱离她的手腕飞走。
她连忙按住,对青玄低声道:“有什么东西在靠近。”
青玄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,此时那雾霭速度加快,眨眼间席卷了整个村子,村民们哀嚎四起,一时间让人恍惚以为自己身处地狱。
青玄在第一时间拉住了慕星落的手,将她扯到自己身后,并撑起一道防护结界,长青也赶紧钻了进来。
这雾霭想必就是村长口中所说的“疫瘴”,在搞不懂它是什么东西之前,还是躲一躲的好。
“你们不是村子里的人,竟然敢到这种地方来,还口出狂言,是活腻歪了吗?”飘忽的雾气中包裹着一团光芒,里面隐隐可见一个人影,发出了冰冷的声音。
青玄冷哼道:“藏头露尾,你难不成是老鼠仙人?”
“不知死活!”那人影怒道,似是抬了一下手,周围的疫瘴顿时随着涌起的狂风卷起,猛烈撞击着青玄设下的结界。
这一过招,青玄便得知了对方的虚实,勾唇笑道:“我还以为是多厉害的‘仙人’,所用的招数与苏玉先那个下三滥同出一脉,甚至还不如他,你果然与他是一伙的。”
雾中人影并不说话,只是催动疫瘴攻击,青玄喝了一大口酒,气运丹田,喷出了一口酒雾,喝道:“给我破!”
那酒雾撞上疫瘴,犹如春雨化雪,霎时间消融了大片的雾霭,而躲在雾中的人影猝不及防,一下子露出了真容。
青玄三人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,只见眼前这位“仙人”半人半鹿,上半身为人形,下半身则是鹿身,头上还顶着两支鹿角,看上去十分怪异。
长青喃喃道:“师父,还真被你说对了,是一只鹿妖……可他也太丑了吧!”
这时一旁跌跌撞撞走过来一个人,看到那个半人半鹿的怪物,震惊道:“江辰,怎么是你?”
这人正是刚才与青玄他们攀谈的村长,他此时的模样比初见时恐怖多了,脸上全是溃烂开裂的伤口,长青差点认不出他来。
江辰被叫破了身份,干脆也不遮掩了,冷冷地注视着村长道:“不错,就是我。”
“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,又为何要对村子做出这种事?!”老村长痛心疾首道。
江辰不吃他那一套,眼神嘲弄地道:“我怎么变成这样不都托了你们的福么?
“当初我父母双亡,所种的桃树都被其他村人瓜分,我只能饥一顿、饱一顿地吃百家饭长大。
“然后那些人又怕我成人之后会要回桃树,干脆趁我生病,硬说我得的是瘟疫,将我扔进了疫瘴森林自生自灭。
“还骗我说,森林深处有仙人留下的灵泉,找到那个就能活下来。
“哈哈,他们一定想不到,我真的找到了灵泉,并且继承了仙人的力量,所以我现在就是在代替仙人惩罚你们!”父母双亡,他被村民丢进森林自生自灭,侥幸存活后复仇开始
正在旁边看戏的青玄,忽觉手心一松,慕星落放开了他的手,目光直直地盯着江辰跃跃欲试,一副想要冲上去的样子。
青玄连忙拽住了她:“你要做什么?”
慕星落清醒过来,按住手腕上即将脱手的泉灵道:“我也不知道,他身上好像有东西在吸引着我和泉灵,我说不清楚是什么。”
青玄眸中一闪,泉灵是被苏玉先的力量污染,而这个江辰身上确实融合了与苏玉先相似的力量,被吸引不足为奇。
可慕星落为什么也会吸引?而且江辰给他的感觉有那么一些违和,就好像是强行把两样东西拼凑到了一起。
他忽然想起村长曾经说过,“仙人”为了折磨他们,不让他们死去,白天会洒下灵雾为村民们治疗,毁灭和救赎,这本身就是矛盾的。
青玄猛然看向慕星落,后者眼睛里浮光闪动,抓住青玄的袖子惊呼道:
“我看到了,他身体里有一只纯白色的小鹿,被黑色的藤蔓缠绕着,是那头小鹿在召唤我!”
她只顾看着江辰,却没注意到青玄看向她的复杂眼神,青玄为心中突如其来的一个想法震惊不已,不过这个想法还需要验证一下才行。
那边江辰已经不耐烦和老村长废话,挥手将他扫到一边,准备再次对青玄动手,可他刚一回头,脖子就被人扼住了。
5
青玄现在的心情不太好,所以速战速决。
江辰这种强行融合的怪物,跟苏玉先比差远了,根本算不上一盘菜,他的手稍稍一用力,江辰就翻着白眼昏厥过去。
“帅啊,师父。”长青卖力鼓掌。
青玄顾不得搭理白痴徒弟,唤慕星落上前,让她试着去触碰她所看到的那只小鹿。
慕星落迟疑地伸出手,缓缓探向江辰的胸口,在那里有一只白色小鹿,闭着眼睛静静卧着,身上的黑色藤蔓蔓延出去,通向江辰的四肢百骸。
她的手指刚刚接近,那黑色藤蔓就开始蜷缩退让,将白色小鹿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,刹那间白光开始闪耀,慕星落看到小鹿蓦地睁开了一双眼睛。
那双鹿眼纯澈透明,仿佛蕴藏着无尽星空与亘古岁月,她的脑海中一阵嗡然作响,浑然忘记了今夕何夕,身处何方。
其他人看不到她所看到的,因此青玄只看到她伸出手指,然后突然便瞪大眼睛不动了。
接着江辰的样子发生了变化,他褪去了鹿的特征,重新变成了人。
长青不明所以,抬手在慕星落眼前晃了晃,唤道:“星落姑娘?”
青玄阻止了他:“不要动她,她正在进行力量的融合。”
长青一脸问号,什么情况?他刚才错过什么重要情节了吗?
青玄感受着慕星落身上缓缓变化的气息,抿了抿唇道:“长青,我们一直以来都错了。”
长青脸上问号加倍,师父在说啥?啥错了?
“我们一直以为渗入我们世界的是一群入侵者,他们妄图掠去世界的元气,导致世界被摧毁,就跟毁灭星落她的故乡世界一般。
“可其实这一切不过是星落所认知的,如果她也是被误导的呢?”
长青要崩溃了,师父您到底想说什么?
青玄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道:“苏玉先是外来的闯入者,他所代表的力量充满了吞噬和占有,具有明显的危险性,所以很快引起我们的警惕和防备。
“而星落同样也算是闯入者,而她蕴藏的,大概便是生机与救赎,可以说没有威胁性,所以被我们忽略掉了。”
长青听得有点傻,好像懂了点什么,又好像什么都不懂。
青玄瞥了一眼徒弟:“还不明白吗?星落的真实身份恐怕不仅仅是一个异世孤女,说不定上个世界也只是她一个转世之所。
“她应该和苏玉先来自同一个地方,苏玉先的主要目的就是为她而来,摧毁世界不过是顺手所为。”
可怜长青的脑子快要打结了,不过他总算抓住一个重点,那就是星落姑娘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厉害,比如她现在,就是偶然找回了属于她的东西。
“那个,师父,所以说星落姑娘到底是敌是友呢,您不会这么快就被甩了吧?”长青忧虑重重地说道。
青玄忍住给徒弟一脚的冲动,冷着脸道:“是敌是友很快就知道了。”
这时慕星落动了,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眼睛一闭一睁之间似有神光外泄。
她转头看向青玄,又看了看长青,最后仔细盯着青玄瞧了一会儿,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。
师徒俩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。
“哈哈,我终于看清楚了,你的两重真身竟然一只是白龙,一只是玄凤,真好看!”慕星落一脸雀跃地赞叹道。
青玄一个趔趄,合着她这是虚实之眼升级了,拿他练眼呢,不过他心中的石头落下了一半,好歹这丫头没性格大变,翻脸不认人。
“你……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青玄打量着慕星落问道。
慕星落点头道:“挺好的,刚才的感觉很玄妙,我描述不出来,但我可以做给你看。”说着,她两掌相合,结了一个古怪的法印。
随之,她身上涌起了灵力波动,无数白色光点包围着她,为她幻化出了一双透明鹿角以及一袭华丽长袍,恍如神女临世。
不过这一幕只出现了短短一瞬,白色的光点如萤火四散,像是漫天的雪花,飞入山间枝头,村舍房屋之中。
漆黑的夜晚被朦胧的白光照亮,空气中残留的疫瘴全部消散,死寂的大地重新焕发了生机。
村民们的惊喜呼声不断传来,困扰他们良久的疫病顷刻间竟然痊愈了,他们涌出家门,纷纷对着空中的神迹跪拜。
长青目睹完这一切更担心了,他同情地看着青玄道:“师父,星落姑娘变得这么厉害,我感觉你真的快被甩了。”
“闭嘴!”青玄忍无可忍,一巴掌拍徒弟脑袋上。
6
江辰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神迹白光之上,提起一口气悄悄逃走了。
可跑到半路才发现,他体内的疫病再次爆发,全身不断地溃烂,说也奇怪,刚才的白光居然对他没有效果。
江辰再次回到了疫瘴森林,当初他也是这样处于濒死状态,在森林的深处遇到了那只白鹿。
后来他才知道它正是灵泉的化身,圣洁温驯,拥有治愈的能力。
他那时凭着本能抓住了白鹿,却不想他体内爆发出一股吸力,硬生生把白鹿融入了他的身体。虽然因此他变成了半人半鹿的怪物,可他变强大了。
体内的黑色藤蔓其实便是疫瘴的来源,任他随心所欲地驱使,而被藤蔓缠住的白鹿,则能给他提供治愈的灵力,让他同时握有生杀大权。
江辰沉浸在这种快感里,特地回来报复仙桃村的村民,他每来一次,周围的环境便恶化一分,体内的黑色藤蔓则粗壮一分。
但他不能离开疫瘴森林太久,否则那些藤蔓便会生出荆棘,让他全身刺痛。
一开始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慢慢地才摸清规律,只要遵循时间,按时回去便不会有问题。所以他才会一趟一趟地折腾,乐此不疲。
因为比起这点麻烦,他更想看着那些人在痛苦中挣扎,这让他感到无比满足和快意。
如今白鹿被人抢走了,他体内的黑色藤蔓还在,他必须回疫瘴森林想办法,说不定还能找到第二只白鹿。
江辰这样想着,坚持不懈地在夜间的森林里前进着,只不过这次似乎幸运之神没有再眷顾他,他直到倒下的那一刻,也没再见到那期望中的白光。
夜风拂过,寂静的森林哗然作响,空中飘荡的疫瘴迅速聚集到了一起,钻进了江辰死去的身体里。
不一会儿,从尸体的心口处绽放了一簇黑色的藤蔓,如同一条条活过来的长蛇,慢慢爬遍了全身,把尸体包裹成了一个黑色的人形。
然后这个人形扭曲了几下,重新塑造出了一个人的模样。
只见他皮肤苍白,面容俊逸,竟然是失踪很久的苏玉先。他活动了一下略微僵硬的脖子,又伸出双手看了看,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。
他按着眉心自语道:“你不用不甘心,你的存在就是为了我,如果不是我借给你力量,你根本什么都做不了,现在计划很顺利,你可以安心去了。”
说完他用力按了一下眉心,掐灭了江辰的灵魂残影。
苏玉先眺望了一下仙桃村的方向,察觉到青玄的气息正向这里迫近,他微微一笑,身形消失在原地。
现在还不是对决的时候,他已经送给了慕星落一个大礼,只需耐心等待就好,何必拿刚得来的身躯硬杠。
青玄追到了疫瘴森林,却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了普通森林,不管是疫瘴还是灵泉,都不存在了,空气中残留着某个讨厌家伙的气息。
“可恶,让他给跑了!”青玄气得踹倒了一棵大树。
合着江辰身上的力量哪里是与苏玉先相似,根本就是变弱了的苏玉先,可惜青玄明白得太晚了。
尾声仙桃村村民们的命保住了,但也损伤了寿命,估计活不了太大岁数。
而这片养育了他们的土地虽然恢复了生机,也大不如从前,重新栽种的桃树都蔫头耷脑,更别提开花结果了。
青玄师徒观察了慕星落好几天,发现她跟之前好像没什么两样,就是多了治愈和净化的本领。
连泉灵都被她治好了,恢复了神智,认出主人后高兴得摇头摆尾。
他们分析了很多次,还是不明白苏玉先这么做是为了什么,他是故意把那只白鹿送到慕星落身边的吗?
这家伙总是不按常理出牌,说实话师徒俩都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。慕星落对于师徒俩的纠结一无所知,她正与泉灵玩得开心。
青玄坐在河边一边喝酒,一边看着少女与透明的小水流嬉戏。
忽然想起那晚她身上呈现的幻象,不知怎么脑子一热,问道:“星落,如果有一天你想起自己真正的身份,那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?”
慕星落被问得一愣,下意识道:“什么话?”
青玄抬头看天,若无其事道:“对我负责啊。”
慕星落呆若木鸡,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青玄看她半天不回话,拎着葫芦起身就要走,慕星落一着急一把抱住了他的双腿。
青玄毫无防备,上半身收势不住,“哎呦”一声栽到慕星落身上,两人跌作了一团。
“师父,该吃饭了……”长青懒洋洋地走过来,结果竟有幸看到了这精彩一幕。
他顿时热泪盈眶,这次总算没有错过,终于看到师父开窍了!(原标题:《无常道人Ⅱ之林间鹿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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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庸小说中这些“妖魔鬼怪”,有些杀人不眨眼,有些行侠仗义
今天是万圣夜(Halloween),是万圣节(All Hallows' Day)的前一天。欧洲传统上认为万圣夜是灵异世界最接近人间的时间,在这一天的夜里,很多人会打扮成妖魔鬼怪的样子,嬉戏取乐。
金庸小说中也有很多“妖魔鬼怪”,他们虽然是人,但往往比真的妖魔鬼怪更可怕。下面居士我就为大家盘点金庸小说中出现的那些“妖魔鬼怪”。
一、黑风双煞
金庸小说中最为恐怖的人非黑风双煞莫属。黑风双煞是一对夫妻,丈夫是铜尸陈玄风,妻子是铁尸梅超风。
黑风双煞本是桃花岛主黄药师的徒弟,他俩因为私自结为夫妻,害怕黄药师的责罚,因此逃出了桃花岛,还顺走了黄药师的半卷《九阴真经》。
黑风双煞练成了《九阴真经》上的几种武功,如九阴神抓、摧心掌和白蟒神鞭,凭着这几种武功横行江湖。《九阴真经》对九阴神抓的描述是:
五指发劲,无坚不破,摧敌首脑,如穿腐土。(《射雕英雄传》三联版第十七章)
黑风双煞不知“摧敌首脑”是攻敌要害之意,还道是以五指去插入敌人的头盖,又以为练功时也须如此。所以黑风双煞常常抓活人来练功,把五指插入活人的头盖骨中,他们所到之处,总会留下一对对骷髅头,十分恐怖,犹如吃人恶魔一般。
二、西山一窟鬼
在《神雕侠侣》中有十个人号称“西山一窟鬼”,他们虽然以“鬼”为名,却并没做过什么恶事,虽不是正人君子,但也不是奸邪之辈,反而叫人觉得可爱。
西山一窟鬼的老大名叫樊一翁,此人本是绝情谷主公孙止的徒弟,胡须极长,能当做武器。樊一翁离开绝情谷以后,自立门户,与结义弟兄们横行晋南,号称“西山一窟鬼”。一窟鬼后来与史氏兄弟相争,险些丧命,幸得杨过搭救因此对杨过忠心耿耿。他们武功不甚了得,却很讲义气。
西山一窟鬼分别是:长须鬼,大头鬼,煞神鬼,无常鬼,丧门鬼,笑脸鬼,催命鬼,吊死鬼,俏鬼和讨债鬼。他们形象各异,所使武器也各自不同,十分有趣。
三、黑白无常
《书剑恩仇录》中有一对双胞胎兄弟,号称“黑白无常”,也是红花会的两位当家。
兄弟俩相貌一模一样,只是哥哥眼角上多了一粒黑痣,所以起名常赫志,是红花会五当家,绰号黑无常。弟弟没有黑痣,所以叫常伯志,是红花会六当家,绰号白无常。
常氏兄弟是川江上著名的侠盗,一向劫富济贫,对于为富不仁者心狠手辣。尊敬他们的称之为西川双侠,怕他们的就叫他俩为黑白无常。
四、关东六魔
关东六魔也是《书剑恩仇录》中的人物,他们是六位结义弟兄,活跃于关东一带。因为他们行事狠辣,所以被江湖中人称为六魔。
大魔滕一雷,力大无穷,擅用独脚铜人,后死在“天池怪侠”袁士霄手下。
二魔顾金标,擅用钢叉和飞叉。此人是个好色之徒,在六魔中人品最劣,他一直迷恋“翠羽黄衫”霍青桐,最终死在她的剑下。
三魔焦文期,韩家铁琵琶手弟子,擅长铁琵琶手和琵琶钉暗器,后死在武当名宿“锦里针”陆菲青手下。
四魔哈合台,蒙古人,摔跤高手,六魔中品格最良之人,也是六魔中惟一生还者。
五魔阎世魁,擅用五形轮,死在回部四名高手的铁锤之下。
六魔阎世章,阎世魁亲弟,擅用五形轮,死在霍青桐剑下。
六、黄河四鬼
黄河四鬼是《射雕英雄传》中的配角,他们是“鬼门龙王”沙通天的徒弟,老大“断魂刀”沈青刚、老二“追命枪”吴青烈、老三“夺魄鞭”马青雄、老四“丧门斧”钱青健。
黄河四鬼做过金军的前锋大将,其实武艺低微,四个人围攻少年郭靖都打不赢。江南七怪中全金发能一招同时击退黄河四鬼,柯镇恶更是一手一个将他们四人全部扔下山去。
沙通天得知此事后暴跳如雷,拳打足踢,将四人狠狠的打了一顿,黄河四鬼险些儿真的变成鬼。
黄蓉还曾设计将四鬼吊在树上。
七、江南七怪
《射雕英雄传》中的江南七怪是郭靖的师父,也是对郭靖影响最深的人。他们虽然以“怪”为名,其实行侠仗义,实则应当称为“江南七侠”。江南七怪虽然武功并不甚高,但遇到不公不义之事,一定会出手相助,是金庸小说里最至情至性的组合之一。
因为与丘处机打赌,江南七怪耗费六年时光远赴蒙古大漠,找到郭靖。其后七怪在大漠又住了十余年,孜孜不倦地教郭靖武功十余年,他们十八年未返江南故乡。
郭靖能成为“为国为民”的大侠,离不开江南七怪的教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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