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《列子》，品精神：讲述的９８个哲理故事‖李旭

《老子》是给特殊人讲的哲学，

《庄子》是给读书人讲的哲学，

《列子》是给平常人讲的哲学。

——康健讲《列子》

我对列子和《列子》一书发生兴趣，源自该人该书记载了本人老家豫东开封杞县的一则成语“杞人忧天”。列子是今天的郑州中牟一带的人（战国初郑国人），东距开封杞县六七十公里，按列子的游历，他应该是到过古杞国采风，听到“杞人”讲的这件事便记了下来。从此，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古杞国有个成天忧虑天塌地陷的“杞人”故事，在生活中常常有人调侃某人忧虑过多，便说“你真是杞人忧天!”

“杞人忧天” 出自《列子·天瑞》，后选入人教版七年级语文课本上册，本用来比喻没有根据或不必要的忧虑，但如今，“杞人忧天” 却被杞县成功申报为省级和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。

为此故事，我曾写过一篇《杞人忧天其实是杞人忧“人”》的随感，观点是杞人作为一个有思想的人，他所忧虑的是古杞国作为周王朝的一个小国，夏朝不作为，被商朝取代，“天”变了，老百姓去哪里安身立命呢？所以才有“忧天”之虑。这里的“天”，表面是忧的天象，实际是忧虑的人事。

网友笔尖水墨（李乐）则有另一说。他说，杞人忧天可解读为仰望星空、探索思辨的科学精神，这种精神力量可以感染引流每一位参观杞人故地。基于此，他曾建议我牵头策划“杞人忧天精神力量园”。

从这个故事开始，我开始注意到叫“列御寇”的这个人和他撰写的《列子》这本书。后来，１９９０年代初开始研究和思考精神力学，也曾一度计划以“《列子》讲述的98个寓言故事中的精神解读”为题，从“列子的精神观”分析《列子》记载的许多民间故事、寓言和神话传说，如愚公移山、扁鹊易心等等，篇篇都是很好的“精神力”故事。我的老作者老朋友、山西的尹协理教授曾出版过列子的白话本，十几年前我都读过，在构思自己的《李旭读<列子>：听列子讲述98个精神故事》撰写计划时，曾参考尹协理与人合作注释的《白话老子·列子》中的“列子”部分（周春生、尹协理注释，三秦出版社2003年版），把框架分为原文、翻译、解读加漫画插图。可惜后来迟迟没有动笔。

我本是计划用自己提出的“精神力”概念重新解读列子的９８个故事，这无疑是个创新尝试，有自己的特点，计划采用杨伯俊的《列子集释》，并参考８０年代末我在东北师范大学历史系读研时购买的张震点校《老子·庄子·列子》（岳麓书社1989年版）为参考。后者“列子”部分附录的“寓言索引”所列出的98条列子寓言条目，给了我最原始的选题启发。一如１９９３年龚育之先生著《毛泽东的读书生活》中的一句话“《容斋随笔》是毛主席生前读的最后一本书”，从而策划了当年的全国十大畅销书《毛泽东终生珍爱的书：容斋随笔（白话本）》。

杨伯俊1989年在为张震先生点校的《老子·庄子·列子》一书“前言”中说：“列子其人，在《庄子》书中屡次出现，有时尊称他为‘子列子’，还专有《列御寇》一篇。列子的学说近于庄子，尽管《史记》没有一字涉及到列子，后人甚至怀疑此人的存在，但列子必有此人。”在谈到《列子》书的价值时，他还说到：“《列子》一书保存了一些可贵的古代材料，毛泽东所讲的《愚公移山》，就出自《列子·汤问篇》，反映了我国古代劳动人民与大自然作斗争的气魄与毅力。《汤问篇》还讲到宇宙万物的原始，宇宙的无限，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那个时代对宇宙的认识所能达到的科学水平。有些小故事，在寓言中含意深刻，这都是《列子》这部书的价值所在。我完全赞同此说。”

如今，我要撰写《读列子》，实际上就是９８篇基于“精神”视角的读后感，看看列子的精神观。

我对“杞人忧天”的解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