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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篇故事:铁证如山

作者: 时间:2022-05-21

1.    背后的枪口

    金风扬是工业大学有名的帅哥,女生视线的焦点,毕业后的夏天,他踌躇满志地前往特区投奔哥哥。哥哥叫金风飞,自幼与他相依为命,长得也很标致,在一家玩具厂搞管理。

    见面后,他发现哥哥消瘦了许多。对他的突然到来,哥哥很生气,说这里不适合他,要他马上走。金风扬固执地说:“不,这里开放、发达,我一定能干出点名堂!”哥哥气得直跺脚:“咳!那你今后……就别往我这里跑,我不想再见到你!”金风扬大惑不解,无奈只好自己找工作。

    他万万没想到,这竟然是他和哥哥见的最后一面,几天后,他突然得到了惊天的噩耗——哥哥死了!

哥哥死在自己的房间里,法医说,是自己注射过量的毒品导致了死亡。金风扬震惊了!哥赶我走,是怕我发现他吸毒呀!清理哥哥遗物时,他发现,哥哥已经吸得一无所有,连妈妈临终留下的那块特制的玉佩,也不见了。那玉佩哥俩各有一块,他抚着戴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块玉佩,欲哭无泪:料理哥哥后事的钱,到哪里弄呢?

    正在为难时,玩具厂的厂长陈金宝及时赶来了,递给金风扬一个大信封:“这点钱,算我的一点心意。工作的事,要我帮忙吗?”金风扬很伤心,决绝地说:“谢谢您的关心,但这里我不想呆了!处理完哥哥的后事,我就走。”陈厂长摇摇头,很惋惜。

    料理完哥哥后事的那天晚上,走在霓虹闪烁的夜色中,金风扬格外孤独忧伤,不由自主地走进一家酒吧。在萨克斯忧伤的乐声中,他很快就喝醉了,把高脚杯举在低垂的脑袋上,叫着:“酒、酒……来、来杯……酒!”

    “金风扬,你喝多了,不要再喝了!”一个甜美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了,同时,他手中的酒杯被轻轻拿掉了。

    这个陌生的地方,怎会有人叫自己的名字?金风扬睁开朦胧醉眼,眼前是个白衣姑娘,他疑惑地问:“小、小姐,我不、不认识你,你是谁、谁呀?”

    眼前的姑娘很漂亮,像午夜悠悠开放的一朵睡莲,她嫣然一笑:“我不是小姐,我是你工大的同学啊!我叫林影,我们不是一个系的,你不认识我很正常,可你有名气,我认识你呀!我来这里没等到我表姐,却见到你,真是高兴!别喝了,我们出去聊聊,好吗?”

    金风扬点点头。走出酒吧,沿着僻静的林阴道没走多远,金风扬酒劲上来,有些跌跌撞撞,林影伸手扶住他,说:“金风扬,看样子,你不能走了,我送你回去吧。你住哪?”

    正说着,一辆小车滑到他们身边,悄然停下。车内,两个戴头套的人冲出来,握着白亮亮的刀子,架住他们塞进车。车飞快地开走了。没等林影和金风扬反应过来,两人的手已被捆了个结实,嘴被堵住,眼睛被蒙上,手机也被搜走了。

    不好!自己和林影被绑架了!金风扬大吃一惊,酒醒了大半。大约半个小时后,车停下了。金风扬和林影感觉被架着上了楼,进了一间屋,接着听到身后的关门声。黑暗中,他俩的脚也被牢牢捆住了,动弹不得。

    “妈的,给老子放乖点!”一个声音嗡嗡响起来,“嘿嘿!就你们两个菜鸟,也敢敲诈我们老板?活得不耐烦怎么着?老子这就送你上西天!对了,老八,我来瞧瞧这小妞靓不靓,送她上西天之前,咱兄弟俩尝尝味道,可别浪费了资源!”

    敲诈人?天哪!金风扬和林影明白自己当替死鬼了,剧烈地挣扎起来。果然,打火机啪地一响后,那个嗡嗡的声音又叫起来:“这小妞好靓!不对……老八,坏了!抓错人了!这……怎么办?我们是不是把他们做掉?”另一个尖嗓门,大概就是“老八”,说道:“做掉是肯定的,但别急,我得先去请示老大,再动手!你在这里看着,我马上回来。”

尖嗓门“咚咚咚”地走了。

    金风扬浑身冰冷,死神的脚步似乎正在逼近。不一会,他从动静中听出来,留下的那个歹徒喘着粗气,拔掉林影嘴里的毛巾,强行要吻她,还伸手去撕扯她的裙子。无耻的歹徒!金风扬怒不可遏,却又无可奈何。林影挣扎了一会,哀求道:“大哥……别急,这样做……你我都不舒服的,给我的腿松绑吧,我们再做……好吗?”

    “这就对了!好好配合,咱们都快活!”歹徒乐了,“我这就给你解开!不过,小美人,我劝你识相点,别耍什么花招!,要不,可没你好果子吃!”放开林影的腿,歹徒好像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。突然,金风扬听到了歹徒“嗷”地大叫一声,就没了动静。林影惊慌地说:“风扬,我用膝盖顶了他的……下面,他晕过去了!我们有救了!”金风扬说:“你快跑!要不就来不及了!”“不,我们一起走!再说,我的眼睛还蒙着,怎么跑啊?”

    是呀,怎么办?金风扬急得想挣脱手上绳子,突然发现手还能动,惊喜地说:“快蹲下,摸出那家伙的打火机,打着后反过手,也许能烧断绳子!”一阵悉悉摸索后,打火机“啪”地一响,林影兴奋地说:“烧……断了!”她又奔过来,烧断捆绑金风扬的绳子。

    两人逃出门一看,原来他们被关在一个废弃的工地里。外面月色朦胧,不远处,是一块茂密的果园,黑糊糊的望不到边。冲进果园深处,回头见没人追来,他们蹲在地上,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。

    “别动!小心我的枪走火!”突然,身后一声低喝,硬邦邦的枪口顶在金风扬的后腰上。偏头一看,身后站着一个蒙面的大个子,金风扬以为歹徒又追来了,绝望地说:“你们绑错了人,为啥还要……杀我们?林影,你快跑!”林影咬着牙说:“不,我不跑!”大个子冷冷地说:“嘿嘿,还算明智!能比我的子弹跑得快?我一般不杀人,只对钞票感兴趣!快,把你们的钞票都掏出来!”

    倒霉,又撞上了抢劫犯!林影的小坤包早丢了,金风扬掏得兜底朝天,只有几百块钱。

“妈的,穷鬼!怪不得跑这来风流!”大个子咕哝道,“哦!你俩这身衣服,看样子还值俩小钱,给我脱!”

    大个子气势汹汹,看样子不脱别想脱身!那帮歹徒要是追来,就更糟了。脱吧!金风扬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,脖子上的玉佩,也被大个子夺走了。奇怪的是,同时,大个子将一张折叠的小纸条,悄悄地塞进了他的手心,还重重在捏了捏他的手,掳起衣服消失在黑暗中。

    金风扬狐疑地捏紧纸条,没吭声,抬头一看,林影只剩下“三点式”的迷人胴体,在月光下犹如玉雕。他穿个裤衩倒没啥,可林影抱着胳膊蹲在地上,说:“你快去想办法给我表姐王燕打个电话,让她送衣服来!燕姐有车,很快就能来的!千万别报警啊,黑社会咱惹不起!”她说了个手机号,金风扬飞奔而去。

2.神秘的富姐

    金风扬赶到不远处的公路,就着橘黄的路灯光,迫不及待地展开手心里的纸条,上面潦草地写着:

你想知道你哥哥真正的死因吗?请配合我,今晚的“绑架”,很可能是个精心设计的圈套!你要装着什么都不知道,一切顺其自然,发现可疑情况,随时拨打我的手机,请相信我!

    哥哥的死,难道另有隐情?金风扬默默记住了纸条上的电话号码后,撕毁了纸条,心如夜色一样迷茫。

就在这时,一辆红色出租车停在他的身边,一位中年司机打开车门,朝他招手道:“上车,上车吧!”他尴尬地说:“师傅……我没钱。”“出门不容易,我也是顺道,没钱没关系。快上来吧!”他心里一暖,钻进了车。车开了一程,金风扬发现路边有个店铺灯还亮着,挂着“公用电话”的牌子。他正要说下车,不料司机已将车停下,意味深长地说:“要打电话吧?给你一块钱,免得多磨嘴皮!对了,你朋友要我告诉你,我们帮你的事,对谁也不能说,否则你有生命危险,切记!”

    望着渐渐远去的出租车,金风扬的后背一阵冰凉,感觉自己好像被罩进了一张无形的大网。他暗下决心,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!走进店铺,他镇定地拨通了燕姐的手机。燕姐听完情况,惊讶地说:“怎么会……搞成这样?你现在在哪?”金风扬说了位置,燕姐说:“你在电话旁等着,我马上过来,找不到你,我再打这个电话!”

    金风扬守在电话旁,寸步不敢离开。大约二十分钟后,电话响了,他抓起电话,果然是燕姐温柔、关切的声音:“你是风扬吧?门外有个手提袋,里面放着衣服、钥匙、一点钱,我今晚忙,不来了,林影认得我家,你们马上到我家去住。那伙人说不定到处找你们!”出门一看,果然,门外地上有个手提袋,为什么燕姐来了却不见面,搞得如此神神秘秘呢?

    金风扬招了辆出租车,匆匆去接林影。林影可能是吓坏了,坐进车后,不由自主地抱住了金风扬。金风扬周身触电一般,脸也火辣辣的,很不自在,但他也不忍心推开林影。

    进了燕姐的豪华别墅,林影熟练地打开灯,刹那间,满室金碧辉煌;她又按了另一个形状,室内王牌淡淡的玫瑰色,热烈而温馨;再一按,成了蓝色的海洋,迷幻而浪漫。灯光下,林影好似一条诱人的美人鱼,金风扬怦然心跳。这时,林影似乎已从惊吓中回过神来,甩了甩长发,笑着问他:“这灯光你喜欢吗?”“挺好的!”

    林影高兴地说:“哦?真的?我燕姐也特喜欢,她对灯光很讲究,光安装这些灯饰,就花了几十万哩!”金风扬感叹道:“你燕姐真阔啊!她是做什么的?”“燕姐不喜欢人家打听她的事,她很有钱,但她并不幸福,离婚后,她不愿结婚,四十了还孤身一人,心里很苦……”林影黯然的说道。

    真是个谜一样的女人!金风扬真起此刻就见到她。可是,大个子纸条中说的“圈套”,会不会与她有关系呢?这个大个子,到底是什么人?金风扬正发愣,林影在一旁体贴地说道:“今晚累得够呛,你赶快云冲凉,早点休息吧!”

    金风扬的确累了,冲凉后打开空调,躺上床很快酣然入梦。迷糊中,他忽然感觉有个湿软的身体缠着他,按亮灯一看,是穿着暴露、身材迷人的林影!他吓得坐了起来:“林影,你怎么……”

    林影柔软的小手捂住金风扬嘴唇,娇喘道:“我怕,一闭眼,老是做噩梦,一个人……不敢睡……”金风扬想挣脱她的搂抱:“可是,这样不好……要不,我到地板上睡吧!”

    林影嘤嘤哭泣起来:“不!风扬!你是个好人,我……喜欢你!难道我就那么让你……讨厌吗?”金风扬有些慌乱:“不,不是!林影,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,不能对你不负责任!……”话没说完,他的嘴已经被林影的嘴堵上……

    金风扬努力克制住内心的骚动,许久,林影安静下来,紧紧地依偎着金风扬宽阔的胸怀,忧郁地说:“风扬,真是缘分啊,今晚,我要是没去酒吧,就碰不上你,你也不会有机会见到燕姐。你的人品不错,燕姐最乐意帮你这样的人,你的好运来了!你一定会发达的!谢谢你,给了我一个美好的夜晚!今后,你还愿意……见我吗?”林影哽咽起来。金风扬安慰道:“别多想了,一切随缘吧!”

    窗外,一阵电闪雷鸣,暴雨哗哗而下。金风扬辗转反侧,不能入眠:那个神秘的燕姐,究竟会给我带来什么好运?

3.  尴尬的爱情

    天将亮时,金风扬疲倦地睡着了。半上午,强烈的阳光透过米色窗帘洒在床上,金风扬睁开惺忪睡眼,一下子惊呆了。

    一个美艳的贵妇,坐在床沿上,浑身珠光宝气,看上去三十左右,粉面如花,脉脉含情的丹凤眼,正痴迷地看着他。金风扬慌乱地抓起被单,掩盖自己的身体:“你……你是……”贵妇坦然一笑:“我就是你燕姐啊!昨晚你受惊了!我早就来了,林影求我帮你,别急,姐发已经在给你想办法了。哦,对了,林影在北京找了份工作,已经去那边了,她看你睡得香,走时就没叫醒你。我给你买了套衣服,你试试。”

    林影的不辞而别,让金风扬怅然若失。他穿好衣服,燕姐爱怜地打量他一番,高兴地叫起来:“哟,怪合身的!奇了,你身材跟我想象一点不差,咱姐弟真有缘!早餐我带来了,别饿坏了胃,你趁热吃了,我再跟你说正事。”

    燕姐的温情,让金风扬凄楚的心涌起一般暖流。燕姐怔怔地看他吃早餐,说:“风扬,姐看得出来,你是个能干大事的男人,这里也很适合你发展,现在有个很好的机会,姐想帮你一把,你很快就能发达,干不干?”“我行吗?”“行!你行!我有个朋友的玩具厂要出租,姐想让你租下来,你一定能做得很好!”

    “可是,租厂要钱,流动资金我也没有,我刚做,销路也是个问题……”金风扬顾虑重重。燕姐嗔怪道:“瞧,还把燕姐当外人不是?这些问题不替你解决,姐还帮你什么!走吧,我们去见那位朋友,先谈谈再说嘛!”

    车在市里转了很久,终于在一家古朴的茶楼前停下。进了一间包厢,金风扬一看等他们的人,惊讶地叫道:“陈厂长!是您?”真巧啊,燕姐的朋友,就是帮助他料理后事的陈金宝!燕姐问他怎么会认识陈厂长,他简单地讲了哥哥的事,燕姐听了,难过得眼睛都湿润了。

    坐下后,燕姐快人快语:“陈厂长,事想好了吗?”“想是想好了,有些问题怕不好谈啊……”陈厂长欲言又止。燕姐不高兴了:“有什么不好谈的?说吧!”“那我就直说了!”陈厂长放下茶杯,“厂租和流动资金,你燕姐给他解决没问题,但我打算今后只经销原料和产品,所以,风扬的产品必须全部由我包销!不过,价格随行就市,决不让他吃丁点亏!让他吃了亏,你燕姐还能饶我?还有,这厂子是老爷子的心血,厂名不能换,对外还得说是我的,风扬只不过是我请的经营厂长,不然老爷子那儿,我没法交代。此外厂里有两个大仓库,风扬有一个就足够了,另一个我要放货。如果风扬能答应这几条,我们就把合同签了。”

    好运说来就来了!这是好事啊!销路不用愁,至于厂名,不过是个面子,无所谓的。没等燕姐说话,金风扬抢着表态:“行,行!我没意见!”手续很快办完了。

    陈厂长走后,燕姐递给金风扬一把钥匙,说:“你现在没地方住,就住我家好了,有你陪姐说说话,姐也不孤单。姐还有事,晚上尽量回去,我先走一步,这里茶不错,你慢慢品。”

    蔡香袅袅,金风扬恍然如梦。这一切会不会又是“圈套”?冷静一想,反正自己一无所有,怕什么呢?

小坐一会,金风扬走出茶楼不远,一个小乞丐跟上来,拽拽他衣角:“老板,有人给了我钱,让我把这封信交给您!”“人呢?”金风扬急切地问。小乞丐指着远去的黑色轿车说:“走了!”金风扬脑瓜飞转:“那人,是不是大个子?”“对,对,跟你差不多高呢!

    金风扬意识到:一定又是果园里那个蒙面人!拆开信封一看,里面有一张字条,还有两样东西。字条写着:

    做得不错,顺其自然,取得那个女人的信任,才能揭开真相!信封里的两样东西,一个是针孔摄像头,隐蔽性强;一个是微型录音笔,可以连续录音16个小时,对你可能有用。

    金风扬若有所思:这家伙紧追不放,矛头好像是对着燕姐,莫非是燕姐的什么商业对头?

    夜幕笼罩的时候,燕姐回来了。她无力地靠在沙发上,满上一杯酒,一饮而尽,又点上一支烟,默默地吸着。海蓝色的灯光映照着她的藕色吊带裙,显得有点凄冷、忧伤。

    “风扬,烟酒解愁,你坐下,陪陪姐。“燕姐拍拍身边的沙发,给金风扬满上一杯,又从小坤包里掏出一包烟,递给金风扬:“这是外烟,抽一支。”“燕姐,我不抽烟的……我知道你心里不如意,陪你喝酒吧。”金风扬咕咚喝了一大口,劝说道:“燕姐,你不能这样折磨自己,该成个家。”燕姐愣了一下,收回烟,灌下一杯酒,泪汪汪地说:“这世上还有好男人吗?还真有爱情吗?就算有,你姐人老珠黄,谁看得上啊?”“不,不,燕姐,你不老,你还很年轻啊!”“是吗?”“真的!”

    燕姐听罢,兴奋地说道:“谢谢你看得起你燕姐!姐敬你一杯!”燕姐干了,金风扬仗着自己有酒量,也喝了个底朝天。

    燕姐似乎喝多了,旁若无人地把腿架在茶几上,泪流满面地说:“扬,给姐倒……酒,姐还要喝!”金风扬这会儿也喝得浑身热血沸腾:“燕姐,你……喝多了,去休息吧!”“是该休息了……”燕姐起身,差点一头裁倒,金风扬忙伸手扶住她。

    燕姐双手勾住他脖子,丰满的身子缠绕在他身上,他扶着燕姐进卧室,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受控制了,最后一点意志告诉他最好快点离开。可燕姐紧抱他放:“别走,风扬,你是第二个抱姐的男人,就这么抱着,别走。”金风扬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……

    平静后,燕姐陶醉地伏在金风扬的胸前:“扬,姐是你的人了!我不求你和我结婚,但你要对得起姐,不能伤姐的心,你懂吗?”金风扬感动地点点头。

    忽然,他惊讶地发现,燕姐的胸前,红丝带下挂着一枚玉佩,和他的那个一模一样!他的玉佩,在果园里被“大个子”抢去了,怎么会在燕姐身上?

    此时,金风扬猛地从刚才的迷糊中醒来,一把将玉佩捏在手里,不动声色地说:“燕姐,你这玉佩好漂亮啊!在哪买的?改天我也买个送你!”燕姐动情地说:“这玉佩不是买的,是一个负心男人送我的,我虽然恨他,但还是不忍扔掉。唉,女人就是太重情了。”

    就在燕姐说话间,金风扬发现:玉佩上刻有一只芝麻大的小鸟,取意为“飞”!——这玉佩不是他的,而是哥哥金风飞失踪的那个玉佩!

    啊!这么说,哥哥就是燕姐的第一个男人!现在,他竟然又和燕姐躺在一张床上!金风扬异常尴尬,可他再一想,不对呀,听林影说,燕姐离过婚,而哥哥根本没结婚,她们谁在说谎?事情的真相,林影一定知道!可林影已去北京,怎么才能找到她呢?

4.肮脏的交易

    三天后,金风扬接手陈金宝的宝乐塑胶玩具厂,他忙着熟悉情况,采购原料,安排生产。宝乐玩具厂位于远离市区的偏僻小镇,规模不大,只有20台生产塑料玩具的机器,原料主要是几种塑胶粒。好在陈金宝正在做这种原料生意,而且他的价格很合理,更有利的是,陈金宝的原料就装在厂里另一个大仓库中,进货方便,运费也节约。

    陈金宝的贸易做得也很好,时常有大批新原料运进仓库,这时候陈金宝便催着要货,厂里就要加班加点。

    虽然金风扬忙得团团转,但暗地里他在设法寻找林影。他请工大老师到学生处查询林影的情况,意外的是,毕业生中根本没林影这个人!林影在撒谎!

    这天晚上,厂里又要加班,金风扬守在办公室,桌上电话铃响了,他拿起话筒:“喂,您好!”话筒那头静默了会,传来一个微弱、含糊的女声:“有份商业传真,请您给个信号。”金风扬给了信号之后,收到了一份奇怪的传真。

    对方传来的是一幅小小的夜景图画:月光下,两棵茂密的大树,投下一片阴影,一只没尾巴的小羊,正向阴影飞跑而去,画的下端有几个字:“海滨公园小景,作于八月七日二十二时。”

    金风扬拧紧眉头,看了几遍图画,再看看手机上的日期和时间,八月七日二十一时,他恍然大悟,欣喜万分:发传真的女人,很可能就是林影!双木为“林”,加上阴影,即为“林影”;“羊”谐音“扬”,即指自己。她是在暗示自己,今夜十点去公园找她,还要防止“尾巴”——有人跟踪。从来电显示的号码看,她根本不在北京,就在本市!

    夜静人稀,公园暗处,偶见情侣们在搂抱蜜语。金风扬真的见到了林影!他们找了个僻静处的石凳坐下,林影像情侣那样,抱住金风扬的脖子,耳语道:“别,这样别人看不清我们,小声说话也方便!”金风扬只好生硬地搂住她,问道:“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我,或者打电话给我,而要这样见面?”“你那办公室装着监控系统,你的一言一行陈金宝和燕姐都了如指掌!他俩要是知道我和你见面,我就会和你哥哥一样的下场,你也完了!”

    听罢,金风扬大吃一惊:“这到底是为什么?”

    “交易,为了交易!”林影愤愤地说:“风扬,你没发现,和燕姐关系亲密的男人,都长得特别好看吗?你,你哥哥,还有陈金宝那个畜生,你们都是那种让女人着迷的男人啊!其实,燕姐是个生活很放荡的女人,被她看上的男人,就成了她永久的玩物。但她做事很谨慎,从不出面找男人,都是由陈金宝来寻找合适对象,再设个圈套,由我出面搭上那男人,和他在宾馆开房,录下我们俩床上的过程,第二天将录像带交给燕姐。男人的表现让她满意,燕姐就会同男人见面,再牢牢控制住这个男人。”

    天哪,这怎么可能?那么富有的女人,怎么会做出如此肮脏的勾当?金风扬有了作呕的感觉,他不寒而栗地问:“这么说,那天晚上我被绑架,真是陈金宝设的圈套?”

    林影答道:“不错!你在找你哥哥的时候,被陈金宝看中了,他把你推荐给了燕姐。因为你说你要离开这里,陈金宝就策划了‘绑架’,为的是留住你。不过,果园你发生的抢劫不是他安排的。风扬,你在重演你哥的悲剧,你是你哥的替代品啊!”说到这里,林影的泪水沾湿了金风扬的脸颊。

    “难怪哥哥要赶我走,原来是怕我落入陈金宝的魔掌呀!”夜空中,悬着一弯残月,几粒星星像哥哥的眼睛凝视着他,金风扬顿了顿,痛心地问:“林影,你这么好的女孩,应该自尊、自重,为什么帮着他们这样干呢?我哥为什么不迷途知返呢?”

    林影泪如泉涌:“实话告诉你,我不是什么大学生,我高中毕业来玩具厂找工作,被陈金宝看上了,当他的秘书,后来,陈金宝又要我陪他抽烟,我不知道他给我的烟里有毒品,吸着吸着,我就上瘾了,我离开他,哪来的钱吸啊?你哥哥和我一样,都被他们这么给坑了,再也不能自拔!风扬,我今天找你,就是要告诉你这件大事!燕姐一定逼你抽她给的外烟了吧?那烟含有毒品,你千万不要抽啊!”

    金风扬说:“有次她是要我抽。我说不会,她就没再硬劝我。”

    “这就怪了!”林影很吃惊,思忖片刻叹道:“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!她这次真的喜欢上你了,对你动了恻隐之心。怪不得第二天他们就给了我五万块钱,逼我远走高飞,还威胁我说,要是我再敢跟你联系,就杀了我!但他们没料到,我犹豫着一直没走,我害了你哥哥,不能再害你呀……”林影不知不觉地搂紧了金风扬。

    事情越来越清楚了,金风扬想了想,问道:“可是,陈金宝和燕姐是什么关系?燕姐到底是干什么的?他们又为什么要害死我哥哥呢?”

    林影说:“他们瞒得很紧,燕姐的身份我至今都不知道,但我隐约感觉到,燕姐是陈金宝的摇钱树,陈金宝一直巴结燕姐。至于燕姐怎么帮陈金宝赚钱,我就不清楚了。还有你哥哥死得很蹊跷,有天晚上,我无意中听到陈金宝给燕姐打电话,说你哥想坏他们的事,要做了他,当晚你哥就出事了……”

    “我知道了!”金风扬感激地说,“林影,谢谢你!我们萍水相逢,你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,告诉我这一切呢?”

    “因为你是个好男人!我见过不少男人,只有你把我当人看,对感情认真,你是自己救了自己啊!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,今晚见面后,我真的……要走了!”林影哽咽起来,“但我一生都会记得你!”

    金风扬愣了一下,他看到了林影的泪光在闪动。林影站起来,默默地转身离去,白荷色的连衣裙,渐渐消失在迷离的夜色中,只留下身上淡淡的荷香……

5.惊人的内幕

    大个子送的摄像头和录音笔派上了用场。十天后,金风扬终于在燕姐的卧室里,摄录下了令他震惊的发现!他立刻拨通了大个子的手机,大个子冷静地吩咐道:“为了不让他们怀疑,也为了你的安全,你一定要……”

    金风扬依计而行,马上给厂里打了个电话,说自己得了重感冒,要到医院吊水,然后直奔医院。门诊医生低声对他说:“你拿过药,直接去二楼一号病房,有人在等你。”金风扬取药后进了那间病房,一个穿白大褂的大个子起身握住他的手:“谢谢你,风扬同志!”“你是谁?怎么会认识我?”大个子笑了笑,拿出金风扬的那块玉佩:“物归原主,我就是果园里‘抢劫’你的那个人!现在应该放心了吧!那天我那样做是迫不得已,只是为了逼出幕后人,那天晚上,那个燕姐虽然没有在电话亭和你见面,但还是被我盯上了!快让我看看你录的资料!”

    录像和录音都很清晰,一个年轻漂亮的男人走进了燕姐的卧室,一阵缠绵之后,那男人说道:“燕姐,这几年来,我可是对你一片真心,你答应我的话还记得吗?这次老李要退休了,你可得在孟关长枕头边多吹吹风啊!”燕姐道:“放心,这次一定让你如愿,不会再让你干报关员了!不过,小朱,你可不能过河拆桥,得多陪陪我哟!”那个叫小朱的小伙子慌忙道:“可我们这关系,要是让老头子知道了,他还不扒了我的皮?”

    “他敢!我要是把他的破事抖出来,他得去牢里快活一生!”燕姐狠狠地说,“哦,小朱,陈金宝老板的事儿,你得多尽力办好,人家也没亏待你,他托我说一声,这次请你给他多进点原料,行吗?”那个男人连连点头。

    看完后,大个子兴奋得一拍大腿:“果然如此!金风扬同志,你明白了吗?”金风扬答道:“我知道了,燕姐的老公是海关的关长,那个小朱是个报关员,他俩在做交易……”

    大个子神情严峻地说:“对,他们在做罪恶的交易——走私!”

    “走私?”金风扬很惊讶。

    “是的!”大个子顿了顿,“实不相瞒,我是海关缉私分局的缉私警察,我叫吴雄刚。宝乐玩具厂陈金宝一直在干走私倒卖保税原料的勾当……”

    吴雄刚介绍说,陈金宝以宝乐玩具厂为幌子,骗取到加工贸易的生产经营权,再通过关长老婆——燕姐,让报关员小朱为他们大肆进口原料,再高价倒卖出去。近两年来,宝乐玩具厂共申办了16个加工贸易进出口合同,进口的几种塑胶料三万多吨,货值达三亿多元,宝乐玩具厂只有20台机器,30家同样规模的厂家,全天候生产,也无法加工完这么多的原料,而且,陈金宝太贪心,只想轻松赚钱,厂子一直在出租,原料直接倒卖给宝乐厂的租赁人!两年来,他偷逃国家税款几千万元!

    金风扬听得目瞪口呆:“怪不得他要坚持厂名不变,对外,我还得说厂子还是他姓陈的,而且,我的产品得由他包销!我知道这是为什么了!因为进口的保税原料,必须在规定时间内生产成品并出口,陈金宝不得不用我的产品总数,是不是?”

    “一点不错!”吴雄刚愤慨地说,“仅靠你这个小厂的产品,那是远远不够的!陈金宝还联系了几家没有出口经营权的厂家,代理出口他们生产的玩具!陈金宝就是这样瞒天过海的!要不是你哥哥举报,我们还蒙在鼓里呢!”

    金风扬不解地问道:“我哥哥举报了?既然他向你们举报了,你们为什么不及时对陈金宝动手?他的死,是不是与举报有关?”

    吴雄刚面露愧色:“有关。你哥出事的头天下午,我接到了一个举报电话,举报人只说了一句话‘宝乐在干走私’,就把电话挂了。我查号码,发现举报电话是你哥哥办公室的,估计可能是你哥打的,准备先暗暗接触你哥哥,可是……那天晚上,他就出事了!”“天哪!”金风扬惊叫起来,“我哥的办公室,就是我现在的办公室,陈金宝装了监控系统!我哥不知道啊!”

    金风扬气得咬牙切齿:“情况都清楚了,你们为什么还不抓捕,让姓陈的逍遥法外?”

    吴雄刚叹息道:“这个案子不一般啊!背景不同寻常,我们分局副局长肖天崖不让我向局长汇报,反复叮嘱我,局长有难处,没有确凿的证据,不可能同意我们侦查,肖局长让和和他一起搞暗查,那天晚上开出租车你的那个人,就是我们肖局长!”

    金风扬急切地问:“什么才是确凿的证据呢?”“抓现行!”吴雄刚斩钉截铁地说,“我们跟踪陈金宝的货车,只要他把保税原料拉出了我们分局的监管区,被我们抓住,就有了铁证,黑幕就可以揭开了!”吴雄刚拍拍金风扬的肩膀,接着说道:“我有个计划,一定能抓住他们,但需要你继续支持啊!”

    金风扬坚定答道:“你说吧!只要能让这伙禽兽落网,上刀山,下火海,我也没二话!”

    说话间,两双大手紧紧握在了一起。

6.悲壮的证据

    真相浮出水面后,金风扬暗中留意了几天,果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,白天,从没见到陈金宝运货出去,深夜,却常见大货车进出。他和吴雄刚断定:这些深夜出厂的货车,正在悄悄拉走倒卖的原料!

    组织力量进行监控,抓住他们应该不难,但动静大了,容易走漏风声,再说,万一车上装的不是保税原料,扑了个空,打草惊蛇,那就坏大事了!因此,吴雄刚的方案必须万无一失。

    这天上午,像往常一样,陈金宝运来一批塑胶粒进仓后,要求金风扬组织工人加班。凌晨,三辆加长大货车慢慢进了厂,开到陈金宝的仓库停下。金风扬看看时间差不多了,按计划立即拨通了陈金宝的电话,说他的原料没有了,要立即提货,这样的事过去也有过,陈金宝没起疑,睡意朦胧地说:“风扬辛苦啊,行,我仓库有人,你去提吧!”

    金风扬带着工人匆匆赶到陈金宝的仓库。这些工人中,就有一位下午新招的“工人”——吴雄刚。昏暗的夜色里,趁着两边装货的忙乱,吴雄刚瞅了个机会,爬上缓缓开动的大货车,隐藏在货物里。车上装的正是进口塑胶粒,每辆车足足20吨,三辆车共有60吨!吴雄刚暗自高兴:计划的第一步顺利完成了!

    陈金宝的手下的确很狡猾,那三辆货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,弄到监管区边缘地带,兜了几个圈子,确信无危险后,突然加速,驶离了分局关区,也就是说,陈金宝的行为已经构成了违法。证据确凿,终于抓住狐狸的尾巴了!现在可以向分局长汇报情况,请他下达命令了!吴雄刚精神振奋,他掏出手机,低声说完,分局长震惊地说:“好!你干得漂亮!我马上请求对方缉私分局,截查车辆!你在车上不要再打电话了,防止被他们发现,安全第一!”可是,吴雄刚不能自控,还是把消息告诉了肖局长,让他分享成功的喜悦……

    这时,车驶上山间一条狭窄的柏油路,路上静悄悄的没有车辆。吴雄刚瞥了一眼手机,已经凌晨四点了,他刚收起手机,意外的情况发生了!

    三辆货车忽然急刹车,戛然停下,接着传来打开车门、杂沓的脚步声,七八个押车的,慌慌张张地搜查着车厢。一个矮胖子阴沉地叫道:“快!老大说了,揪出这狗日的,宰了,赶快把车开回去!”吴雄刚心里猛一沉:糟了!他们发现我了!这怎么可能呢?肖天崖是不可能通风报信的,难道是……分局长?他这才恍然大悟,对!一定是他!怪不得肖局长一直背着他暗查!……这个缉私队伍中的败类!那一刻,吴雄刚心如刀绞,心在滴血,如果让这伙人逃回,那将前功尽弃啊!他迅速拨通肖天崖的手机,急切地报告:“我暴露了,你快拦截他们退路……”

    话没说完,两个彪形大汉已揪住他,把他扔下车。他敏捷地跳起来,掏出枪喝令道:“我是警察,举起手来,要不我开枪了!”“嘿嘿!狗日的瞎眼了?玩具枪也想吓唬老子啊?你不是执行公务,那有权配枪?”矮胖子凶狠地命令道:“兄弟们,快,做干净点!”他说的不错,吴雄刚手握的,确实只是支塑料仿真手枪。

    歹徒们挺刀扑来,几把白亮亮的尖刀,一齐捅进吴雄刚的身体。吴雄刚痛苦地挣扎了几下,就像沉重的麻袋一样,无声地倒在公路边……

    四野黑沉沉的,幽暗的天幕上,有颗流星划出一道明亮的弧线,转眼消失了。

    歹徒们来不及处理吴雄刚的尸体,他们仓皇逃回。三辆车在狭窄的公路上慢慢掉头后,全速逃窜。只要回到望湖关区,缉私局只能看着他们干瞪眼了!很快,三辆车驶上高速公路,呼啸着往回赶!就在三辆车即将冲进关区的时候,前面的公路上,几辆缉私车飞驰而来,迅速一字排开,堵住了去路,车里跳出十几名缉私警察,一排乌黑的枪口,朝三辆大货车举起来。矮胖子一看不妙,掏出手机拨打起来……

领队的正是肖开崖,他高声喝道:“我们是缉私警察!我命令你们立即下车,举起手来!”

   歹徒们磨蹭了好一会,才乖乖举手下车了,矮胖子咄咄逼人地叫起来:“我们犯什么法了?我们在规定的关区,你们没权拦截我们!陈老板会告你们的!”

    “因为你们在走私;就在刚才,你们把保税原料运出了我们的关区!你们把警察吴雄刚怎么啦?他的电话,为什么我打不通?”肖天崖义正词严地斥责起来,叫道:“雄刚!雄刚!你在车上吗?快,过去几个人看看!”几个警察过去看看车厢,不见吴雄刚。

    矮胖子阴笑一声:“什么话!你的人丢了,还找我要啊?这是哪条法律规定的?说呀!”

    “说得好!”不知什么时候,陈金宝幽灵似的出现了,他走到肖天崖面前,高傲地昂着头,气咻咻地质问道,“肖大局长,抓人可得有证据啊!你的证据呢?”

    肖天崖说:“我们的吴雄刚同志,今晚就在你们车上,亲眼看见你们把货拉出了关区!”“这是不陷害我吗?既然他发现了,应该当场抓啊!现在还放什么屁!”陈金宝得意地说。

    话没落音,金风扬站了出来,指着陈金宝的鼻子,愤怒地吼起来:“陈金宝!你别嚣张!我告诉你,你的老底我清楚,就是你害死了我哥哥!你和孟关长的老婆,还有那个报关员小朱,干的见不得人勾当,我已经一清二楚!你的末日到了!我会提供证据的!比如今晚,你的车把货拉出厂,我是目击者!”

    啊!这个小子怎么知道这些?听罢金风扬的话,陈金宝浑身冒出了冷汗,色厉内茬地咆哮起来:“你他妈的胡扯八道!小子,你挺有想象力,也挺会造谣的啊!远的不说,就说今晚吧,即使我的车拉货出了厂,没出关区,谁管得着!拿出证据来啊!哈哈!”

    刺耳的笑声,激起了缉私警察们心中的怒火!正在这时,最后一辆货车尾部,传来一个警察的凄厉的惊叫声:“雄刚!雄刚!你醒醒!肖局长快来看雄刚啊……”

    肖天崖跑过去一看,泪水止不住汨汨涌出。眼前,是何等悲壮的场面!吴雄刚乘最后一辆货车逃离的那一刹那,将自己的手铐在了货车的拖钩上!货车就这么把他拖到了这里,他的双腿背侧,皮肉几乎全被撕光,只剩下白森森的骨头;前胸赫然几个血窟窿,一片血红,双眼瞪得老大,惨不忍睹!吴雄刚是用自己一路上留下的血迹,证明货车驶出了关区!

    几名警察放声痛哭起来,肖天崖瞪着血红的眼睛,吼道:“哭什么!把陈金宝带过来,让他开开眼,见见我们警察的证据!”

    陈金宝过去只看了一眼,就绝望地叫了一声,晕倒在地!

    这时天已亮了,如血的霞光穿透微明的曙色。肖天崖伸手抹上吴雄刚的双眼,抱起他的遗体哽咽着说:“刚,好兄弟,放心走吧!那些罪犯,一个也溜不掉!”

    “走好,雄刚兄弟!”缉私警察们撕心裂肺呼喊起来,路上车笛齐鸣,行人挥泪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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